刘毅,字金农,号九曲布衣,祖籍山东淄博。一九六O年生于浙江湖州,历史传承和文化积淀的沃土滋养了少时刘毅,湖州山清水秀历代名人大师辈出,随处可见赵孟頫,吴昌硕溢彩流光,具有永恒之美的碑林,一种迫切的渴望,一种隐约回忆伴随了刘毅先生几十年间游历名山大川,在游历过程中不断拜师访贤,先后拜画家夏仲清、李亚民、金石家张寒月先生为师,并吸取历代金石篆刻大师艺术元素,他所创作的碑刻风格上继丁敬、黄易、小池劲健流美,下取赵之谦刀笔浑厚。八十年代末刘毅作为明学大师禅宗弟子为苏州灵岩寺刻了《阿弥陀佛四十八愿文》,九七年为香港佛教界刻《金刚经》浮雕佛像。九八年为画家亚明刻《山水物碑传》。二 OO一年为沈鹏先生刻书画作品。二OO五年为香港佛学居士林碑刻近代高僧弘一法师所绘《罗汉图》,正因他有无所往而生其心,因此在金石碑刻中,不为一家所固、碑文行刀自然取胜,具有灵魂的碑刻作品,在当今碑刻艺术界江南刘毅声誉远播。
刘毅不仅是避具盛名的碑刻家,同时也是一位画水墨“四君子”画家,二十多年来碑刻经文、参禅习画、自悟佛道,叩拜本焕、茗山、明学、妙善、本空等佛门高僧为师。刘毅先生彼悟佛家思想微旨与中国文化精神相渗,从文化角度、道家佛家思想的视觉来考量。面对当今艺术在金钱标准的诱惑下屈心仰志,正在快速地丧失真正的艺术价值,随着人们对信仰幻灭的越来越浓、对物质追求的越演越烈,人性的丢失与维护变得视若星空,人们的道德底线被边缘化,虽然在我们的历史进程中历尽浩劫,但华夏文化有着悠长而光辉的历史,我们古人不仅从自然中将“四君子”梅、兰、竹、菊索取形象形态,更是索取一种精神。在刘毅先生看来艺术应具强烈的忧患意识来思考艺术的终极归宿,基于这种理解、他十分注重自身素质和学养的培孕,追求灵敏善究、蕴籍沉厚的心性,文化艺术的最高天职就是培养人类的高贵,包含着真善美的文化品格,历代中国文人以其《四君子》表现文人对时间秩序和生命意义的感悟,文人在一花一草一木中负载了自己的一片真情,从而是艺术草石脱离或拓展了原有的意义,而成为人格襟抱的象征和隐喻。兰在人们的眼中历来是高雅人格象征,是修身立志入世之花,佛门将寺庙称为兰若,而佛家又将兰花称为禅花。在刘毅先生创作的《山径香飘玉蕙》因在技法上融入碑刻风格、执笔紧、运腕活,久之又久,力自然运到笔颖上,不觉用力,而力自到,在他笔下兰花,因运笔悬肘、撇兰线条灵活遒劲、实按而虚起、一抹便过,将淡墨与彩互相渗化、互相洇发,打破了色界。在粗细刚柔间,表现出粗似螳螂肚、细如鼠尾,折叶以劲折取势、若断若续、刚中带柔。兰花在他笔下表现出灵魂飘逸的舞姿,亦是思想奔流的河床。
水墨画的艺术,方寸盈谷、片纸烟云、只微知著、探丽得知,它具有一种扣人心弦的审美价值,走进刘毅先生工作室,一如置身于春长秋丰,给人一种如归清风明月之远古,多年来刘毅先生坚持以自然和先贤为师,放情周山之水,揣摩自然形态之美、感悟自然形态之妙,洋溢在他笔下的大都是家乡的一花一草一竹一兰,都萌生在刘毅先生笔下寻到自己的侧影,因为这些从小就与他把玩的自然最普遍景物,对于他来说是熟烂于心的,因此在作品中信手拈来、形诸笔墨,幅幅画作就显得有香可采、有情可依,画面既保持了自然景象的生动活力,又具强烈艺术质感。
从这幅《画即有声风满堂》,我们能看到画家用笔如风驰雨骤、潦潦数笔就将竹竿在风中迎风而立的弹性动态给予突现,竹子叶少而枝昂,竹竿在风中摇曳,竹叶在风中飘舞,不时发出蚕食沙沙之声,画面充分显示出竹子与疾风苦斗,笔笔枝叶表现出一种坚贞不屈的力量,使得画面竹子充满一副怒气之态,把佛家哲理禅机与画面非常完美融和起来,含道映物、澄怀味象,整幅作品笔墨自然游刃于虚实真幻之间,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艺术式样,把笔墨变成自我精神的形式语言。
刘毅先生以古为镜、以生活为营养、以修养为底蕴,摆脱对崇拜和一切束缚个性发挥的心理屏障,在他的作品中能秋见真吾、自然天成。
在这个艺术表现纷乱时代,从某种意义上讲,这样的精神寻找,除了给人一种美的享受之外,或许还能多少洗涤人们肮脏的灵魂。他的作品拓展了艺术本身,为我们疲惫的心灵寻觅到一片栖息的净土。大凡艺术的境界都是将内在的精神品性升华为永恒无限之美,这就是我喜爱刘毅“四君子”作品的真正原由,我非常期待刘毅的坚持,期待更多人的热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