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斌教授,西冷社员,湖州市书协主席,马青云教授,中书协会员,省评协会员,孙建明市气象局高级工程师

邱鸿炘湖州原博物馆馆长

枯木逢春再千秋——– 浅析施水根根雕艺术
美术评论家冯建中撰文
        施水根出身于一九五八年,生于浙江湖州红里山村,他的家远离城市的喧嚣,被青山绿水所拥,在这里只有萦绕耳畔的婉转鸟鸣,村庄被垂柳翠竹所镶嵌、涉足百米,就是江南佛教圣地”金盖山”,南侧就是”梁希国家森林公园”。红里山村虽座落于丘陵半山区,却有着独具魅力的江南特质,整个村庄,山水相依,阡陌纵横,举目,一片茂林修竹与”天字古道”相接。村沿小桥流水,当我留步片刻之际,我好想用最纯真的心灵去听大自然中的声音,去享受片刻大自然的赐予,在天地间,心气平和之中释怀自已,我想美的山水可孕育美的心灵,美的心灵必将可创作出美的艺术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施水根自幼酷爱信笔涂鸦,在其读小学时就能写出一手好字。天生聪慧的水根年少时就读书颇丰,他对我说:”读书乃是他的爱好,是一种迷恋,有人说,书是人类进步的灯塔。也有人说,书是人类的灵丹妙药。而在我看來,书是伴我成长的好朋友”。如此直白的一句话,就道出了他对书的迷恋,他读的书很杂,面也宽,精典子集无不涉猎,他浸淫书法几十载,从二王,欧柳,再学李阳冰,邓石如,吴昌硕等,汲取诸家先师之精髓,他的书法各体无所不备,当然,在我看來,我更喜欢他的章草,他的章草写得很率性,有着不一样的筆墨情趣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水根是一位心怀精典虔诚传统的人,但也並不意味着他固守一隅,他从书法起步,又延伸到雕刻,从一块砖,一颗卵石,或者是朽木树蔀头,都会成为他手中的好材料,成为他手掌中的″任意″,那怕是闭上眼晴,也能让他望乎所然,他就凭借手中的笔,掌上的刀,试图为其创作的作品代言的同时,他感到作品少了点什么,是一种莫名的,不可言状的,是形而上的?还是形而下的?他遇上了难于跨越的瓶颈。由此,让他产生了一种对知识强烈的渴求,在相当的一段时间中,他停下了手中的活。其间,他阅读了大量的文学,史,詩,並走出去,四处寻师觅友,当他再回过头來,放眼历代名家大師的作品,虽是风格各异,可在他眼中,却是个个风神绝世,千古无双,无论是书法,篆刻,或是各式雕件,虽都是以技而行,是从刻写或书写的过程转换中,所追求的是一种境界,是超越技法层面的。雕刻不需要独创,但一定要有生命,美是无处不在,对于我们的眼晴不是缺少美,而是缺少发现。文化可收从”人化″和”化人″二个方面來理解,”人化″是按人们在社会实践中,创造文化的过程,也是人将自已的思想和意志向自然的投射。”化人″则指生活在特定空间的人,受到濡化,並被改造为特定的文化人。华夏文化千百年來,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,在不同的自然空间中,主动或被动地接受熏陶,艺术的高境界就是追求”天人合一”。換一句通俗话來讲,就是奇巧结合,将自然之美与艺术之美相映生辉。这样的作品才天趣自然,好的作品就是别饶情趣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根雕源于树根的千姿百态,依据树根,木疙瘩上的疤,瘤,孔,洞,及树蔀头的本來形态,但他又不囿于某一种边界,例如:在鹰的这件根雕作品,他取材于一颗老树蔀头,在以形赋形的基础上,用了近乎几何的概念,表象出显得理性和纯粹,在我看來,这种创作实践,在理论上也可讲:是一种记忆编码的方式,通过抽象的方式,将想要留住的过往记录下來,但也不是单纯记录和抗遗忘,而是将潜在的空间逻辑赋予形象,探索那些不受规矩束缚的幻想,通过曲面的扭转,來丰富视觉感受力。为了雕好鹰这件作品,这颗树蔀头,被施水根反复捏拿了多天,他在开雕的第一步,就不依懒实体空间來营造空间效果,而是采用绘画的描绘手法,並间带油画中的透视错觉处理方式,來造成抽象的压缩空间,他将自已擅长高浮雕技艺用于作品之中,使得作品更适合载体的依附性,甚至在部份局部处理中,完全采用圆雕的处理方式,高浮雕往往是利用三维形体的空间起伏,通过夸张手段,它所形成的浓缩空间的深度感,來反衬视觉上的冲击力,鹰的翅膀略施薄意的浅浮雕,通过细如针麦的羽毛,使得整件品,摆脱了人们所俗见鹰的霸气,作品的可贵之处,将鹰的自然之形转化成內在之形,在鹰的霸气表象之下,给了我一种不可言状的,鱼翔浅底的豁达之感,看似高傲的鹰,站在悬崖之颠,炫耀着撑开的大翅膀,以一种搏击长空,冲凌九宵之态,而看我的感觉,恰似作者通过作品來泻泄了自已的情感,借物喻志,表达出问鼎苍穹來抒发心中的渴求。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根雕是中国古老的传统雕刻艺,是以树根的自生形态,及畸变形态为对象,是自然之美加工的造型艺术,根雕讲究三分人工,七分天成,三与七的内核就是一个”意”字。对雕刻而言,匠终生求技,追求一个”形”,而终往往就是技优俗目,而雕刻大师所追求的也是一个字”意”,是作者自已抱着最纯真的心灵去听大自丛中的声音,在天地间心气平和之中,享受大自然的赐予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几十年來,施水根一次次的拿起,又被他一次次地放下,让他真真地体味到,心到虔时佛有眼,运至享通石能言,在施水根的工作室中,映入我眼帘中的是琳琅滿目的雕件,有翡翠,玉石,印章,牌匾,及各种小巧玲珑的把玩,以雕而言,几乎是无所不雕,原本我这次釆访的目的,是想写一篇施水根书法方面的文章,而今天,我到了水根的工作室,目睹了水根的各种雕件,尤其是雕得如此精美,让我极为震惊,这些小小的把玩,似一个个小小的精灵,这些作品都是水根”怀胎十月”精心孕育而出。几十年的耕耘,是水根的聪慧,还是水根的刻苦,我想是,也不尽全是。有一点我可肯定,是红里山村滋养孕育了施水根,红里山村太美了,美的非常神奇,红里山村周沿的烂砖,破瓦,红里山村溪沟浅滩边的卵石,红里山村坡土下的树蔀头,乃止灶口边的朽木竹片,也成了施水根巧藉天然,成了美有所用。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所有的努力,到今天,水根的作品受到了社会上广泛的认可,连年來,他的书法作品,他的各种雕刻分别获得了省,市一级的奖项,还被”中国湖筆博物馆”收藏,可令他最为感到荣誉感的,还是被评为”省村乡村文艺带头人”。几十年來的努力,就是为了年少时的一个愿想,今天,他只想为家乡的这方热土,通过自已的作品來陈述自已的故事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我一直认为,美的山水可孕育美的心灵,美的心灵同样可以创造美的艺术。在我们这个时代,”美”要成为一个需要自觉审视的观念,是一种内心生活较纯洁的精神活动,红里山村的”气象”,让我看到了施水根在文字中修梨种菊,谱写如莲的心境,在这些清浅的时光里,留下他人生别样的印记,在他人生的画卷中,雕琢水墨的自生肖像。我确信这些精美的雕刻作品,每一件都凝其精神,是有智慧的,也是作者灵魂的某种延续。被赋予生命的作品,可让人隐隐听到作品的呐呐自语,我被沉重斧头砍伐后,留了下來,又被尖刻的雕刀凿刻后,残留下來,还被粗砺的砂纸打磨,让我裸露示人,可你让我成了人们眼中阅历丰富的珍品,没有人会记得我的伤口,我的伤痛,只是从美丽的外表让人断言,让时间不断地流逝,可我要向人们坦言,我一定价值不菲……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撰稿人馮建中简介
官方网站”艺术评论”总编          
世界实业家艺术家联合会副秘书长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浙江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      
吴昌硕研究会  研究员          
赵孟頫研究会  研究员